&esp;&esp;被梁衍指派来照顾舒瑶的佣人在外面默默等着。

&esp;&esp;倘若不出差，梁衍大部分时间都住在颐和公馆中。

&esp;&esp;梁衍名下房产不止一处，但他有个特殊的习惯，基本上每月五号，都会去西山那边的公寓休息。

&esp;&esp;佣人曾猜测过，梁衍是否在那边金屋藏娇，但这个不靠谱的推测很快被否决掉。

&esp;&esp;梁先生并非这样的人。

&esp;&esp;他虽然在工作上要求严苛，甚至被冠上独断专行的名头，但日常生活中，接人待物都十分温和，真的当得起谦谦君子这四个字。

&esp;&esp;如此君子，不会做出包、养少女这种有违道德的事情。

&esp;&esp;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，外面什么都听不到，佣人忍不住暗暗猜测，今晚上梁衍是否还会从中出来

&esp;&esp;然而，在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的下一秒，门自内打开。

&esp;&esp;梁衍神色并不好，甚至有些压抑，这份压抑令他清俊的眉眼平添一丝别样的冷淡，衬衫上亦有明显被揪过的痕迹。

&esp;&esp;他说：“麻烦你照顾好她——”

&esp;&esp;略微停顿，他又嘱托：“守着就好，不要碰她。”

&esp;&esp;佣人忙不迭地点头。

&esp;&esp;她心中对梁衍的好感又增加了。

&esp;&esp;不会趁着人家醉酒做逾矩的事情。

&esp;&esp;这才是君子啊。

&esp;&esp;房间中，舒瑶坐在床上，干干净净的，一脸的迷茫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&esp;&esp;衣服都还好端端地穿在身上，没有丝毫褶皱或者凌乱的痕迹。

&esp;&esp;发梢已经不再滴水，干净整洁的毛巾叠好，放在一侧，尚带着湿痕。

&esp;&esp;头发被细致地擦拭过了。

&esp;&esp;舒瑶听到动静，仰脸，定定地看了佣人一眼，又低头，摸摸嘴唇，脸上的表情更复杂了。

&esp;&esp;说不上讨厌亦或者喜欢，而是茫然，甚至还有点思考人生。

&esp;&esp;佣人突然想起来，她先前家里的小猫咪，被狗狗按着亲完之后，和舒瑶此刻的状态神似。

&esp;&esp;与刚才相比，现在的舒瑶简直安静到不像话。

&esp;&esp;也不知道先生对她做了什么，才能成功地把一只张牙舞爪的大野猫驯养成温顺的小猫崽崽。

&esp;&esp;舒瑶没有和佣人讲一句话，踢踢踏踏地甩掉拖鞋，缩成一团，裹着温暖而柔软的被褥，趴在床上，一秒入睡。

&esp;&esp;佣人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当晚舒瑶睡的十分香甜。

&esp;&esp;而同一公馆之中，梁衍洗了三次冷水澡。

&esp;&esp;-

&esp;&esp;舒瑶再度醒来的时候，太阳已然高照。

&esp;&esp;酒精对神经残留的影响还在，大脑有点钝钝的疼，舒瑶捂着脑袋，皱眉坐起来。

&esp;&esp;入眼尽是陌生的陈设，桌椅草画，浓到化不开的性冷淡风，冷淡到充满着一股无机质的机械感。

&esp;&esp;舒瑶又躺回去。

&esp;&esp;重新闭上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