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想她从前多手残的一个人啊，鸡蛋都能被她给画成乒乓球，现在不也练出来了么。

&esp;&esp;时间是伟大的！

&esp;&esp;“也是。”

梁梦点点头，说，“那你帮我看一下我的画吧，这个地方我总感觉画不好。”

&esp;&esp;霍学恬帮梁梦把画改了一点，使画看上去舒服了很多，梁梦才抱着画板满意地继续画去了。

&esp;&esp;霍学恬也给自己的画板装上一张新纸，挪动小板凳换个新的角度。

&esp;&esp;这次是正对着街道的，她对面正好是一个卖衣服的小摊，有很多女青年会在摊前驻足，也拿起衣服比划着，摊主和顾客还会互相讲价，很有市井气息的一个画面。

&esp;&esp;霍学恬停下动作，决定就画这个了。

&esp;&esp;刚削好铅笔，面前突然落下一片阴影。

&esp;&esp;霍学恬仰头看，是一个很高的人，一头短发，一双星目，记忆中也有一个这样的形象。

&esp;&esp;“是你。”

那个给她指路的。

&esp;&esp;对面的青年弯了弯腰，在她的脸上扫过，也认出来这个找自己问路的人，扬起笑容，说：“是你啊，原来你也是美院的学生吗？”

&esp;&esp;霍学恬点头，反问：“是，你也是美院的？”

&esp;&esp;“嗯。”

青年一边颔首，一边蹲下来看她旁边的画，转头说：“这些都是你画的吗，画的真好。”

&esp;&esp;“嗯，谢谢夸奖。”

虽然很久没有听到这么直白的夸奖，霍学恬还是表现得很自然地接受了。

&esp;&esp;青年却忽然笑了，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，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，说：“你们不是一般都会说‘没有，画得不好’这样的话么，你怎么说‘谢谢夸奖’啊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不是你先说我画得好的么。

&esp;&esp;“因为你夸我画得好啊，我就‘谢谢夸奖’呗，有什么不对吗？”

&esp;&esp;霍学恬和青年对视，青年笑着摇头，“没有，挺对的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不就行了。”

&esp;&esp;霍学恬满意地收回视线，准备继续画她的画。

&esp;&esp;“诶？”

青年的目光又落到旁边写着‘收费画画两毛一张’白纸上，语气很自然地就问她：“这个‘收费画画’是什么意思啊，是别人要画什么就都可以画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差不多吧。”

霍学恬给他解释，“就是给人画画嘛，一般人都是要画自己，素描头像或者地上这几张画一样的全身速写，素描头像就只能画一个人，全身速写可以画两到三个人还有背景，都是两毛钱一张。”

&esp;&esp;霍学恬顺口问：“怎么，你要画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好啊。”

青年干脆地点头，还说，“两毛钱一张会不会太便宜了啊，你画得这么好，只要两毛钱不是很不值么。”

&esp;&esp;“没办法啊，我们只是学生嘛，一张画能卖两毛钱已经很好了。”

霍学恬眨眨眼睛，没想到她随口一问还真问来了生意，就继续问他，“那你想画素描还是速写？”

&esp;&esp;青年想了想，十分大气地说：“一样来一个吧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这怎么跟点烧烤似的呢，还一样来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