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肖若飞回：挺好，够用了。

&esp;&esp;他刚点了发送键，似乎就听到哪里传来微信提示音，在空落落的走廊里回响。

他狐疑地发了个微笑的表情，果不其然，又一声。

&esp;&esp;肖若飞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。

&esp;&esp;他走到门口，在表情包里找了张瞪大眼装可怜的穿长靴的猫，发给顾春来。

&esp;&esp;几乎没有延迟，门外传来了同样的声音。

&esp;&esp;他连忙在对话框里敲下一行字，按下发送，然后猛地拉开门。

&esp;&esp;是顾春来。

&esp;&esp;他就在那儿，举着手机，手机发出清脆的声音，屏幕发亮，对话界面最后一句话，是肖若飞刚刚发给他的“瞧我这记性，还没跟你说，春来，好久不见”

。

&esp;&esp;他笑着说：“若飞，好久不见。

我来试戏了。”

&esp;&esp;你又知道了？

&esp;&esp;对顾春来说，踏进灿星公司那一刻起，生活就开始变得不太真实。

&esp;&esp;他今天去公司就打算试个镜，没想到肖若飞却叫来了一名助理，直接拉他去试戏服。

他还没反应过来，就从《失败与荣耀》里的作家和杀手，正式成为《说学逗唱》中杜江雪的儿子，周小茶。

&esp;&esp;几分钟后，顾春来站在成排落地衣架前。

春夏秋冬四季服装按薄厚一字排开，颜色多黑白灰粽，只有末尾几条裙子鲜艳地扎眼。

&esp;&esp;衣架最前端挂着：“顾春来饰周小茶”

。

&esp;&esp;顾春来顿时明白，这部片子跨越了四季，而且周小茶的服装里还有裙子，顿时让角色复杂了许多。

他开始好奇角色身上发生了什么，好奇周小茶的过去，好奇这个人的性格，好奇这些衣服背后，藏着一个怎样的人。

&esp;&esp;他摸着自己的名牌，像刚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子，嘴角不自觉地咧开弧度。

&esp;&esp;一切发生得太突然，顾春来还没机会看剧本，只听肖若飞简单提过故事发生的年代，不知道自己饰演的人物是怎样的性格。

单看人物服装，多是洗旧的t恤、牛仔装和运动衣，套头毛衫有些起球，防寒衣袖口和手肘的部位翻出毛絮，污得发亮。

&esp;&esp;“周小茶应该是位普通青年，生活有些拮据，收入应该勉强维持温饱。”

顾春来边看边自言自语，“有些衣服尺寸差挺多，是不是别人给他的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没错。

周小茶收入不算高，住城乡结合部的合租房，衣服有单位发的，也有别人穿过不要的，所以并不是每件都合身。”

&esp;&esp;顾春来才注意到服装师一直举着工具跟在自己身旁。

他连道好几个“不好意思”

，才想起要自我介绍。

服装师笑着摆摆手，要他不用在意，然后解释道，肖若飞之前特地发来他的照片，他比之前那位演员要纤细些，所以全部服装都换小了一号，每个款式只需试一件即可知道是否合身。

唯有片中出现的两套西装，必须量体裁衣，特别定做。

&esp;&esp;“量体裁衣是不是得……”

说着，顾春来做了个解开纽扣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