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意识到危险的逼近，陆可煜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力气，开始拼命挣动，双手在身侧摸索，将所有能够到的东西奋力掷向戴明川。

&esp;&esp;身侧没什么有用的东西，茶几下的水杯，茶罐和收纳盒，乒乒乓乓响过一阵后，逆境依然毫无转圜。

&esp;&esp;少年最后的抵抗，只换来几记狠狠砸在脸颊上的重拳。

&esp;&esp;戴明川揪住陆可煜的头发，将少年的头磕在地板上。

手臂无力地垂落在身侧，陆可煜陷入了短暂的昏迷。

&esp;&esp;戴明川十分享受这一刻凌虐的快感，故意放缓了动作，用剪刀去剪男孩卡在纤瘦腰间的皮带。

&esp;&esp;少年唇边沁出一丝血迹，蜿蜒向下，流过俊俏的下巴，映着冰白的脸庞，看上去脆弱不堪。

&esp;&esp;戴明川眯起眼睛，欣赏了片刻，闲闲品评道：“怪不得那个傻哔富二代爱玩这种戏码，果然刺激。”

&esp;&esp;他将手伸到少年腰侧，作势要除去他身上最后一道屏障。

&esp;&esp;少年意识到什么，惶然睁开眼睛，看到这一幕又挣动起来。

&esp;&esp;就在这时，急促的敲门声猝然响起。

&esp;&esp;听到敲门声，戴明川全身一震，捂住陆可煜的嘴，屏息凝神。

&esp;&esp;得不到回应，又是一阵敲门声咚咚响起，有人嚷道：“我是房东，快开门，你家出什么事了？酒都从门缝里流出来了。”

&esp;&esp;经房东一说，戴明川才恍然想起，这栋老楼隔音效果极差，有点神经衰弱的房东又正好住在他楼下，刚才两人发生争执时的动静，估计都被房东尽收耳里。

&esp;&esp;戴明川死死按住陆可煜，速转动着沉默不语。

&esp;&esp;半晌后房东又道：“灯亮着，我知道你在家，是不是出事了？”

&esp;&esp;房间里一片沉寂，只能听到头顶镇流器发出的嗡嗡声，房东望着脚边一地的酒液，结合刚才听到的声响，脑补出新闻里的大学生情杀现场，说：“不开门我要报警了。”

&esp;&esp;房东粗声大嗓，几个好事的邻居听到也纷纷出来凑热闹，跟房东站在戴明川门前谈论起来。

&esp;&esp;片刻后，302公寓的门终于开了，邻居们只觉眼前一花，从门里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个少年，一晃眼的功夫就蹬蹬瞪地跑下楼了。

&esp;&esp;只一个照面，邻居们都来不及看清少年的长相，只依稀瞥到那人衣衫凌乱，狼狈不堪，好像连鞋也没有穿。

&esp;&esp;邻居们面面相觑，一脸愕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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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傍晚时分，天气骤然转寒，沁凉春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，徐徐冲刷着这座北方城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