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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其野这时候才问:“你累不累?”
言谨很认真地回答:“其实还行,我觉得这一次非常有收获……”
周其野打断她,纠正:“我是说你现在还谈工作,不觉得累吗?早知道这样,我跟陶总他们赌钱去了。”
言谨看他一眼,自觉闭上嘴巴。
他笑起来。
四月份的堪萨斯城,白天有二十几度,夜里却降到十度以下,她为出席宴会穿了裙子,此时抱臂还是觉得冷。
他看见,脱了西装给她披到肩上,说:“你穿这个吧。”
她感觉到他的体温,以及隐隐一点酒气。
他竟也自知,退开一点,说:“对不起,是不是有味道?”
“不是,”
她说,“挺好闻的,到底是茅台。”
他又轻轻笑了。
仍旧是平常的对话,甚至是个挺好的玩笑。
但不知为什么,从那里一直到附楼,两个人都没再开口。
他们只是默默走着,彼此之间隔开一步的距离。
直到客房楼层,她把西装脱下来还给他。
他接过去,说:“晚安。”
她回应:“晚安。”
而后各自回房间去。
关了门,她脱掉衣服,刷牙,淋浴。
热水冲在身上竟有种奇异的感觉,不知是因为喝过酒,还是在外面走了太长时间。
而后换上睡衣,钻进被子里,入睡之前,她一直在回忆那件西装上的体温,以及那一点点酒精的味道。
吴晓菁恐怕是对的,她想要他,就是那种最纯粹的想要,无关工作,无关上司下属。
还有他给她披上西装的时候的手,同样出现在她那一夜的梦里,像一个又一个近景慢镜头,无声地出现,推进,延伸,交叠,反反复复。
她记得那只手曾短暂地触到她的手臂,而后又收回去,做了一个近似于握拳的动作。
那是个自我克制的动作。
她却为此迷醉,只因为她凭此猜想,他也想要她。
次日醒来,郊野的阳光穿透窗帘照到床上,她闭着眼迟迟不起,自觉做了一晚上梦,感觉好像什么都发生了,但除了那只手,又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睁开眼睛,才觉得自己荒谬。
他其实什么都没说,什么都没做,一切都是她的想象,也许只是因为昨夜又喝过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