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你摔倒了？”

&esp;&esp;这也真是误打误撞了。

&esp;&esp;其实手肘上的擦伤已经没再流血了，只是蹭掉层皮，露出渗着血丝的粉色皮肉，乍眼瞧上去有些吓人。

&esp;&esp;“不小心没稳住方向…”

&esp;&esp;雁晚秋这时也注意到了我手上的伤，夸张地“哎呦”

了声，问我：“疼不疼啊？”

&esp;&esp;我摇摇头，表示还可以。

&esp;&esp;雁空山蹙了蹙眉，冲我手指一勾，要我跟他出去。

&esp;&esp;每次他这样，我总有种被教导主任从教室拎出去的紧张感。

&esp;&esp;医院走廊里，雁空山问护士借了棉签和碘伏，转身要我坐到长椅上。

&esp;&esp;我老老实实坐好，他撕开包装坐到我身边，棉签探进瓶口。

&esp;&esp;“怎么这么不小心？”

&esp;&esp;冰凉的棉签压上伤口，我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，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实话。

&esp;&esp;“我好像看到丁白舟了。”

&esp;&esp;雁空山手下力道一下子失了准头，棉签戳在伤口特别的疼。

&esp;&esp;“嘶！”

我一把握住他的手腕，制止他的动作。

&esp;&esp;雁空山抬眼看向我。

&esp;&esp;我解释道：“有点疼。”

&esp;&esp;他好像这才惊觉自己弄疼了我，一下退开了手，也顺带挣脱了我的桎梏。

&esp;&esp;“抱歉。”

他轻声说着，将棉签递过来，“要不你自己来吧。”

&esp;&esp;早知道忍着了…

&esp;&esp;我接过棉签，苦哈哈接着给自己处理伤口。

&esp;&esp;“看来他还是没有放弃。”

雁空山声音里透着浓浓冷意。

&esp;&esp;“你有没有想过，让秋秋见他一面？”

我见雁空山神色不妙，忙补充道，“不是让他们相认那种见面，而是由秋秋出面劝服他，要他明白秋秋不可能再做他的女儿。”

&esp;&esp;别的小孩不行，但雁晚秋不一样，我相信她可以。

&esp;&esp;雁空山似乎觉得我的想法十分不可思议。

&esp;&esp;“她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。”

&esp;&esp;我拈动手里的棉签棒，不是很服气。

&esp;&esp;“你总是拿年纪小说事。”

&esp;&esp;年纪小就一定办不成事，一定不值得托付吗？他不相信我能处理好，也不相信雁晚秋能处理好，只是因为我们年纪小。

&esp;&esp;或许曾经焦怅月也这样看过他，他从她那里遭遇了对年纪的偏见，觉得荒唐的同时，心里却也隐隐认同对方的观点，并将它继承了下来。

&esp;&esp;他难道不明白这种由偏见带来的不甘吗？他明白的，但他明白不妨碍他用这种偏见看我。

&esp;&esp;“就不能，给一次机会吗？”

&esp;&esp;视线看向别处，我承认，我其实不完全在说雁晚秋的事。